2024年5月1日 星期三

《我沒有什麼》

BGM:我什麼都沒有 — 陳奕迅



我任由Google Map引路,獨自坐在海傍的酒吧。酒保們都好奇,但見一股灰藍一如以往,明確揮發著「禁止接近」的氣息,只好接收我那「bartender recipe」的下單。


一邊吸吮酒精,唯一容讓接近的,就只有蚊子,一邊吸吮我那abv.32%的血液,牠們有醉倒嗎?


灰藍隨酒精揮發,我開始調戲Jerry,指尖沿牠下巴遊走。牠生理性地在我面前呼嚕呼嚕,大抵代我揮發心理性的苦痛。


酒保給我遞上單據,示意即將打烊。我吸吮過最後一口被稀釋了的長島冰茶,離開。


海風也把腮暈最後一抹酒精都給稀釋,濺起了鹹鹹的兩行,渲染腮暈緩緩向下流。


我仰頭問:「為何我什麼都沒有?」


每每我懇切向天詰問,都會聽到胸腔有所迴響。


「你沒有什麼?」


「沒有他人有的。」


「但他們沒有你有的。」


「我有的?」


「你有我。」


我有祢,正正因為有祢。


「你每一次總是選擇了我。」


兩行流成數行分支。


有祢足矣,可我只是個人,什麼不算得罕有。

2024年3月4日 星期一

《病態清零》

BGM:KOLOR -【52赫茲】

一從小記性很好,好得大概是「超憶症」的程度。好的相反是壞,有好也有壞,就是應該要忘記的也忘不了。譬如說是3歲時父母家暴讓她歷歷在目,那次是她第一次有「想死」的念頭;又譬如說是5歲時母親借冬天要取暖為由,抱著姐姐和自己在床上燒炭;再譬如說是6歲參加社區中心的宿營,姐姐叫其他小朋友一起偷窺自己洗澡…太多譬如了,直到現在,差不多來到第30個年頭。

有說「有人的童年可以治癒一生,有人卻用一生治癒童年」。三十而立,一今年的生日願望就是她的第一人生就此完結。

一是個作家,她不諳辭令,如果溝通只需用文字,那她簡直是溝通能手。但從家庭開始,直至面對這個社會,她都一直被所有的人鄙視,好一點的就是嘲諷。有些人是有心的,有些她知道是無心,畢竟那些人都自稱是一的好朋友,一便相信了。她一貫地不作聲,即便痛也一貫不作聲,唯一發出的就是自嘲的笑聲。白天笑,晚上獨自一人時便哭。她知道每天都要吃藥不至過份抑鬱,卻堅決說服自己是開心的,還要做大家的開心果,因為這是她生存的技倆(她已不談生活了)。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,因為她掩飾得太好,即使要流落街頭的日子,她也沒有讓別人知道,白天繼續上學,繼續到幾家甲級寫字樓當幾份實習生。天生一副紅通通的笑臉,連自己都被蒙騙了。畢業後她依舊努力工作,生存的地方由床位到劏房,到現在的小單位,後來更迎來2隻小貓。她心想或許是時候正視自己的過去。

自從立例必須蒙面,她起初非常歡迎,因為所有淚痕都適時遮蓋了。日子良久,卻發現自己連白天也不再笑,她開始放縱地讓自己任意哭,在家工作也是太好的安排,她發現那一直向上彎的嘴角,也開始鬆弛了。但她一察覺便竭力地將嘴角拉起,一失敗,她便覺得自己的整個人生都失敗了,連生存的動力也沒有。自那天起,她耐不住跟所謂的「朋友」們坦白,卻換來一個又一個的離棄,她又回憶起3歲、5歲、6歲…一直以來遭拋棄的經歷,然後連工作的能力也失去了,身邊的小貓也照顧不了,牠們開始發脾氣,亂叫、亂大便。她開始為自己的負面情緒強行「清零」,一有不妥,她便焦慮地跟自己說沒事的,即便那些念頭再次萌生。

某一天,腦內的抑鬱跟焦慮在角力,抑鬱得恨不得離開世界,可幸焦慮怕她會死,便把自己送進精神病院。頭三天她還不太清楚為什麼自己會入院,並責怪自己把貓貓丟下,第四天,護士長叫她想想自己入院的「意義」。對了,「意義」。她醒起有病入院是為了治癒,她便乖乖地養病。到第十三天,醫生讓她出院了。她發現鄰居給她好好照料著貓貓,貓貓也惦掛著她…

她曾經以為自己總是被拋棄,只是還未找到存活的意義,正是讓自己好好活下去,那怕負面情緒總會來襲,無須急切清零,學習與它共存,任何存在也有意義。至少對貓貓,至少,對自己,對一。


//要過活原為什麼 可不可 去講清楚

約定似封鎖的留言 如今 也是錯

當我沈迷自我 都驚嚇得 懷疑人生

已隔絕你麼 若為上岸要犧牲更多

你聽清楚 你願意苦海中同行 當初 也像我

但五十幾赫茲如何 可聽得到共鳴 如鯨歌//

2024年2月25日 星期日

《關於白髮》



BGM:銀髮白


Lunch break,與總是愛吹無聊話題的長氣飯腳。

不錯,我不用叫茶。


I人只想靜靜消化食物,通常我會開展一個話題,他便能用整頓飯的時間接下去。

不錯,我不用搭上嘴。


這天的lunch break下單後的空白位我開展了一個話題:

「話說我最近多咗好多白頭髮,其實我好細個已經有,通常變白之前係金金地,我嗰陣就會掹甩佢然後儲起,以為係真金可以賣出去賺錢😂😂😂。」


「啲人話諗得嘢多就會生白頭髮,都唔知係咪真…(下刪五百字)」


我靜靜聽著。


「話說我真係由細開始就諗埋啲on9嘢。以前聽交通消息,成日叫啲人要小心交通黑點。記得廿幾年前條街成日都有人𡁻完香口膠就隨地𦧲,然後畀人踩到變一笪笪黑色。我以為嗰啲就係交通黑點,然後次次行路都好小心唔好踩到😂😂😂。」


「下乜你咁細個諗埋呢啲嘢…」


「你唔係㗎咩?」


「邊會諗呢啲?我都係諗點樣打機過關…(下刪三千字關於打機)」


我最愛的銀芽肉絲炒麵和世一紅豆冰到了!終於可以專心用餐。


//遇上秋色時可如金

遇上春光時可能匆匆變做紅

誰都擔心變做誰

誰都焦急變做誰//


我在匆匆著什麼呢?

我又焦急著什麼呢?


P.S. 好久沒找V,今回雀巢染了些白,寂寞的沒有雀鳥到訪。

2023年8月14日 星期一

《送給頭號讀者的新婚禮》

自母胎過份使用頭腦抑制過份的多愁善感,往往被問及「感受」時我都慣性以篇幅思想來掩飾,來逃避情感為我往昔將來所引起的威脅(根據修女的觀察)。


但,當下一刻,我切切實實地為剛收到的消息感到欣喜——一個喜訊——甚至眼眶若狂地熱了起來。


我的腦袋又開始運作,為我的生理現象「解釋」,還未消化感受,手指又彈起鍵盤來。但我今次的記錄為的不單純是解釋,更是一份禮物,送給新郎和新娘的新婚禮。


開筆之前,上一句又勾起了我的好奇,為何婚姻之事充斥著「新」?自小信奉天主教的我,當然視婚姻為聖事,七件聖事(聖洗、堅振、聖體、修和、婚姻、聖秩、傅油)都有「更新」的意味,天主藉著這些聖事更新我們的生命,讓我們得以重生。以此來「解釋」,在聖神的祝福下,沛仔和YenB在行新婚以後就是新的郎君和新的娘子了(當然這只是我個人腦袋的擅自解釋,我也切望某天他們也能尋到這份重生的信仰)。


除了文字,我想不到更好的新婚禮物了,因新郎是我的頭號讀者,自相識的第一天便將我這個網誌的所有文字徹頭徹尾都讀遍了…那是對文字人最崇高的榮幸,無論喜惡,肯花時間去「看」我所寫的一字一句,已是莫大的鼓勵,更何況他不只「看」,更是「讀」。後來更將我介紹給新娘。


打從那條精子進入那顆卵子的一刻,後續的一連串細胞分裂在子宮內承受著那段災難性婚姻的薰染,形成了我對「愛情」(更枉談「婚姻」)的極大恐懼。正因如此,我自小都非常厭惡有關愛情的所有創作,浪漫電影、劇集、愛情小說,更甚是情歌(這也是我創作的極大水馬,自我安慰的說,蘇軾也如是)。回想讓我真正入心有關身邊友人的愛情故事,就只有兩段。一是那位至今仍很欣賞的作家與我一位前同事AKA獅子仔保姆的舊情;二則這頭婚事的主角:沛和YenB(當然還有另一段令我非常困擾的,我已斷聯家人那頭幸而沒有順利舉行的婚事,感謝天主!)。


沛仔久久未有更新動態,我也不以為然,因為失業而生活拮据拖著新一筆保險費,仍未有信貸批款消息而沒有主動聯絡他(也是我的保險經紀,這一點很重要),偶爾只是互Like一下Story和send一些on9片。前晚久違的睡前淚,又一次過份使用頭腦抑制過份的多愁善感而令眼眶載不下情緒。那晚又再思索所謂「朋友」的事,也得了肉龍妹的慧語,總算能合眼而睡。然而不消一會,漆黑中又突然醒過來,劃著手機,看到另一則《智慧麵包》有關「婚姻」的慧語,順手又share到story。無獨有偶,那晚另一友人的弟弟新婚,而沛仔也Like了這則Story。


說起這位新婚弟弟的姊姊,上星期我們在另一友人家相聚,探望她兩年抱兩的新生小寶寶並順道慶生(或調轉)。我也有出席她的疫後婚宴,還罕有地「盛裝」穿起裙子,當時的感受未知,或許也被頭腦抑壓了,現在回想,除了羨慕,就是羨慕。那天的慶生聚會,丈夫邀請我們唱K,我點了軒公的《春秋》給那位姊姊和另一位友人唱。眾人都非常愕然,彷彿只有我一人記得七八年前的K房場景:我夾在她倆中間,盲目甚至白目地聽著她倆深情唱起傷春悲秋不配有憾事。可幸的是,她倆現在感情生活美滿,而我仍落索一人,這一刻回想的感受是,除了羨慕,就是羨慕。屋內彷彿只有我一人記得那場景,其他人都尷尬地笑了起來,再以另一種心態唱出新劇情的延續故事,我的春秋連封面都未有。有段時間竟積極地想著或許我只能消極地當修女(當然都被不同的修女看穿而拒絕了)。


為何我說沛仔是我保險經紀這點很重要?慣性反芻思索的我的《春秋》,或許記載的只是千篇一律的鑽牛角尖:他/她對我孰真孰假?我對他/她又孰真孰假?若被孔子看到,肯定怒言我這些內容沾染了《春秋》,連冬夏也不配,或許只是《左右》,因我常被「左右」。左右腦的慣性反芻自然少不了思索究竟沛仔對我孰真孰假,有晚因跟他談起,雙方都鬧得很…(我們之間沒有僵)…很委屈。認識我的都知道我從來是反資本派,曾揚言誓死不上銀行的檔,但人愈大,有些東西總不能這麼死板,尤其自己曾給大大小小的銀行佬保險佬寫廣告,加上年前覺察到身體功能的衰退,隨之就是退讓,朋友就加多一重經紀的身份了。


跟他買保險並不是我想重點的一環,而是一個保險佬竟然投了一份世俗都唱衰的高風險「保障」。子華神曾說愛情像炒樓,撇除我上述婚姻是聖事的前題,現今世俗來看婚姻究竟還有何保障可言?甚至有人說是一項性命攸關的危險活動,應為婚姻再買一份保險。作為軟化了的反資本主義者,我仍然不認同將所有事物都按上一個經濟性目標,為求回報而作出所有舉動。尤其我深知沛仔就是一個切切實實的資本主義者,他在相識相戀一年後聚妻的舉動實在很反資本主義(初期我更曾勸退他)。啊!原來如此,怪不得我會感受到「欣喜」吧,難道這就是他的更新?從起點一路在旁見證的我實在被打動。


「愛」,我想,或許就是「更新」,有了愛,使人重生。如果以論文的準則,我這篇所得的結論實在又是千篇一律廢話,但這只是一篇送禮用的記錄,希望一對新人笑納,今天以後,過上重生的新生活。



韻 衷心祝福

二零二三年八月十四日

2023年7月3日 星期一

我有一個西頭,點搞好?

眾所周知我有一個西頭,我人生嘅煩惱絲,由我個頭開始生毛嗰一日起從來冇離開過,亦都為我幫襯嘅髮型師徒添煩惱。 


厚底鬈毛有苦自己知,咁多年嚟,戴住呢頂西頭入髮型屋,熟悉嘅髮型師一見到我個頭都會敬而遠之,盡量推得就推。我聽過嘅說話,不下都係:「次次剪完你個頭都唔使再買地毯(踩落頭毛彈下彈下)」、「剪完要去磨返利把較剪」、「除咗電直冇得搞」。所以我每次都會去一間新嘅髮型屋,起碼自尊受創嘅機會率微啲,至少未見過嘅髮型師冇咁易say no。 


直至6年前我遇到佢—V先生。 


我嗰次又係求其入咗一間未去過嘅髮型屋,一如既往當髮型師問我想點剪時,我都係話:「你覺得呢個(西)頭可以點搞?」因為我剪頭髮嘅目的好原始,只係為咗避免阻擋我後面啲人嘅視線/誤導雀仔飛上嚟生蛋同孵蛋而已,所以只要順利減少髮量就收貨。而我都好有自知之明,通常幫我剪頭法嘅髮型師見到我個西頭都會好煩惱加躁底,所以我盡量唔會出聲,驚講錯嘢或者煩親佢,剪到一半就收刀,細個英文堂要睇reader,Charlie個呀妹唔夠錢剪頭髮結果變咗宇宙漿個頭,好震撼(我髮量嘅一半=正常人3倍以上,所以應該會剪到手軟)。 


V先生就360度打量我個西頭,一論嘴講咗一大堆嘢,因為佢keep住講到好學術性,基本上我冇認真聽,佢話點就點(有曰字多者必有理)。 


佢幫我扎起最頂嗰執雀巢,攞咗2個刨出嚟,好認真咁輪流刨走打橫生嘅雜草,仲要一絲不苟咁度兩邊刨得對唔對稱,就係因為呢個舉動,我無法抗拒地畀佢俘虜咗。自此之後,一有雀巢形成,我都會搵佢幫我清理,每次效果都非常滿意。有次佢恤到我個頭好型,除低件袍先發現原來我著住件粉紅色卡通bear bear衫…搞到出返街好似個柒頭潮童咁,所以之後我叫佢唔使再幫我Gel行個頭。 


可惜的是去多幾次佢就轉咗場,因為懶我就回復返以前9撞入街坊髮型屋嘅陋習。結果呢幾年大家都有目共睹。其實V先生都有keep住broadcast畀我叫大家得閒搵佢(好感動佢竟然冇將我拒之千里),但因為懶所以冇理。 


去到疫症因為冇咩出街加上有段波係冇得出街剪頭髮(777都話自己冇得恤髮),我就由得啲雀仔喺我個頭上面棲息,有時兩隻貓都會用口水幫我set下頭/蓬鬆嘅時候會喺上面踏踏彈下彈下好好玩。呢個時候我竟然收到V先生話有得嚟我屋企附近私人剪髮🥹🥹。見頭頂啲雀仔差唔多大晒成家立室,我就把心一橫text佢(都係一個懶字,見有髮型師送上門)。估唔到佢仲記得我,一見面都係熟悉嘅嗰句:「哇你個頭幾耐冇剪?」我都唔係幾好意思答…


除咗呢句,仲有熟悉嘅刨刨同手勢,感覺暖心。之後都係冇咩對話,靜靜地完事。點知到我pay佢時畀我眼尾梢到…原來佢一路將我個contact save咗做「天生攣毛TB勁多頭髮」…其實只係因為我懶得打扮所以9著平T平褲踢拖阿叔look。 


髮型屋開返之後,我終於克服惰性,扚返起心肝去返佢間舖。但復活節嗰陣又懶得滯去返屋企嗰頭一間髮型屋剪,兩個月已經開始有雀仔銜緊樹枝上嚟鳥視眈眈,於是我又去咗搵V先生。 


「哇你個頭幾耐冇剪?」

「復活節到而家(6月中)」

「…」 


V先生攞咗我條電話線綁住上面執草,然後叫哥仔帶我去洗頭。我瞓低之後個哥仔問我呢個綁住係咩意思,我話唔知。基本上我一入髮型屋連個腦都放低埋,所以咩都唔知。 


「今次想點剪?」

「我冇咩諗法…」

「咁…(下省3000字)」

「好」

「…」 


… 


「其實…你有咩想實驗下都可以試,點剪我都OK。」

「上面綁住就唔剪走啦,咁難先留到綁到條辮仔長度。」

「其實都唔難,兩個月左右就得。」

「…」 


我發現講咩都好似話題終結咁,所以收聲。 


但坐隔離啲客同個髮型師都好似好好傾咁。 


剪到咁上下,因為太靜我又諗住搵啲嘢講。我醒起以前幫我剪頭髮啲人都係剪走3條毛就同我講剪完(可能我太多頭髮,就算佢哋真係剪咗好多我都唔點覺),而且我由細到大都成日諗一個問題:啲畫家點知嗰下係最後一筆,於是我又問V先生: 


「你點知邊下係最後一刀?」

「下?」

「因為我之前啲髮班師剪咗3條毛就同我講剪完,咁你點知邊下就係最後一刀?」 


佢聽完停咗一陣,跟就打開個風筒,一路吹一路講咗啲嘢,啲吹風聲太大,我同佢講聽唔清楚。佢又再開大個風筒然後講咗啲嘢,我更加聽唔到…唔知佢係有心定無意。 


而家諗返,可能個問題太哲學性,不過我真係好想知,點先知係最後一刀…有冇人可以解答? 


Btw煩惱緊好唔好tag返V先生,佢會唔會覺得我好煩然後下次唔肯幫我剪🥺。


#天然卷 #坂田銀時 #南波六太郎




2023年1月28日 星期六

甜甜圈寫字練習 - Day 28 《吸引力法則》

 (續)


如果人類的「定律」在宇宙未必管用,那麼宇宙的「法則」在人類又管用嗎?

管他管不管用,身邊的友人總跟我分享著「吸引力法則」的威力,彷彿那來自信念的所謂的「吸引力」跟那來自黑洞的偌大的吸引力足夠媲擬。

「信念」又是何物呢?倘若空心的是會被吞噬的甜甜圈,那麼實心的也許就是不被磨滅的信念。

而受委屈的人,也許就是信念被掏成空洞,卻硬要逼使自己成為身不由己的甜點。

縱雖如此,甜甜圈的需求還是很大,有買的,也有被買的。




2023年1月26日 星期四

甜甜圈寫字練習 - Day 27《縈轉》

 (續day19, 20, 26)

我望著浴室上方轉動不止的抽氣扇。
扇葉的轉速快得化成了一個白色的甜甜圈狀,惟獨中央並非空洞,而是明顯凸出的核心。
這裡不是外太空,沒有會從核心內圍吞噬外圍的黑洞,故此沒有甜甜星圈,卻有煩煩圈,畢竟身處凡間,而浴室除了洗滌肉軀,更是洗滌煩惱的空間。
「人,太多都受委屈了。」
那晚他忽然一句,就像抽氣扇的扇葉,在我腦海不斷縈轉,揮之不過。